发糖魔灵

步履不停

接稿

【第六封情书】浪漫限定

是琛也的小甜饼。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想要评论!


看文愉快,请勿上升。



拍摄结束的时候姚琛腿都是软的。十五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听到耳朵起茧子的音乐,舞蹈老师挥手宣布结束的时候他差点直接趴地上。


 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等乖巧语录在练习室里起起落落,等到卡的一声门彻底关严实了,就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嚎叫。


 团里都是爱闹腾的年龄,收工放假的喜悦很好的中和了身体的酸痛感。赵让何洛洛负责哄骗经纪人,翟潇文夏之光负责点外卖,然后一群人吵吵嚷嚷欢欢喜喜地回家。 


家。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么叫。 


一点一点逐渐占据空间的个人物品,厨房里每天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锅铲声,都迅速地给整栋房子染上烟火气,打上专属于R1SE的标记。


 这是他们的避风港,是十一个人的栖息地。


 姚琛洗个澡的功夫,楼下就已经吵的不成样子。噗。他边套衣服边笑,心道还好这边房子隔音好,要不明天上的就该是社会版头条了。


 惊!十一少年深夜在家中鬼哭狼嚎,邻居不堪其扰报警,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那热搜上肯定是一片腥风血雨。他心想。经纪人姐姐估计会被他气得当场辞职。 


门外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估摸着是哪个来催他的队友。他把毛巾搭在手臂上去开门,门一开才发现外面站的是刘也。


 “姚老师,”刘也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拉链规规矩矩地拉到了头,看起来乖到不行,他转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冲姚琛笑,“我们逃吧。”


 十分钟后同样裹的严严实实的姚琛和刘也下楼,小心翼翼的避开客厅里明显玩high了的队友,一脚踏进了北京凌晨四点的暮色里。 


冷空气被冻在他的白色羽绒服上,碰一碰就噼里啪啦往下掉。这是一天之中北京难得的安静时刻,也是他们难得的远离长枪短炮的舒适区。 


做偶像总是有得又有失的。你想要舞台和掌声,就得付出你宝贵的私人空间去面对那些爱你的或不爱你的人。 


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并且也掌握的炉火纯青。 


屋子里太暖,外面又太冷,还没走几步刘也的眼镜上就起了白茫茫的一场大雾,姚琛怕人摔着,忙上前握了他的手就往自己口袋里放。刘也也不闹他,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去取鼻梁上的眼镜,嘴里含着姚琛出门前递给他的棒棒糖吐着白气,“姚老师你人真的好nice哦。” 


姚琛心想老子是你对象我不nice啷个跟老子搞对象嘛。面上却不露声色的将衣兜里手的姿势调整成十指相扣。 刘也这下笑得更欢了,眼睛弯下来,更像狐狸了。 


冷冷清清的街上陪伴他俩的只有昏黄色的路灯,姚琛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落在混凝土路面上的声音,转过街角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前面十字路口还有一家便利店在亮着灯,刘也显然也看到了,欢呼了一声松开他的手就向前跑。 


“你干啥子哟跑恁个快——”姚琛在后面喊他,他一着急方言就冒了出来。他这点跟刘也不一样,同是少年求学,刘也的乡音给十几年的走南闯北磨圆了,拉直了,拼出一口字正腔圆的国普,口音这种东西,也就是在不经意间才露个尾巴出来。姚琛却在漫长的韩训生涯里,在不熟悉的语言里愣是把山城母语给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证明什么。 


刘也去的快来的也快,姚琛路才走到一半就碰见他了。“吃冰糕。”他递给姚琛一个,自己嘴上还叼着一根,含含糊糊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大冷天吃啥子冰糕哟。”姚琛表面上抱怨,却还是拆了包装袋将雪糕塞进嘴里,“嘶!”他被冰的一激灵,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刘也见状在一旁笑的毫无形象,差点把雪糕到到地上。


 "笑个铲铲哦笑笑笑。"姚琛气得怼他,却又伸手把刘也的手拉进衣兜里。“出门也不记得带手套。”


 “姚琛——”刘也学张颜齐用重庆话叫他的名字,姚字发的短小急促,琛字调向下收尾拖的又轻又长。倒也算是八九不离十,可惜刘也只会这一句。


“我们成团多久了?”


 姚琛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嘴里含着雪糕,掰着一只手乖乖数了两遍,“有九个月了。” 


“好快啊。”刘也感叹,“我和你只能做十八个月队友了。” 


是的他们还有十八个月。 


十八个月后他和刘也的关系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爱人,但偏偏不会是队友。 

除非泛领愿意和依海合并成泛海文化公司。 那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哟。 


“真可惜。”刘也在他旁边嘟嘟囔囔,把两人交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晃悠。“以后连牵手的机会都少了。” 


其实现在也是少的。 艺人的私人空间少的可怜,从睁眼开始摄像机就在围着你转了,在营里的时候他和刘也热衷于探索摄像头的死角,在黑灯瞎火的房间里密语,在楼道的边角处接吻,成团后靠着队友的掩护在演唱会上送祝福,舞台上凭着彼此的眼神饮鸠止渴。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淘汰赛来,他们在晚上坐在大巴车赶往录制现场,那时候的刘也在他肩上睡熟了。车里的暖风打的很足,水汽很快布满了整个玻璃窗,摩天轮的光照到玻璃上,晕染出朦胧的光圈,反射着五颜六色的梦。


 然后有的梦很快就破了。 


体育馆里他们对面只摆了五十五把椅子。 


人是一下子走的。 


哗啦啦的,床铺就空了一半 。


 老实说姚琛很讨厌面对分离,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他天生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情绪,喉咙被堵塞哭声被压抑,几个月前他害怕和队友说再见,现在他害怕和几个月后的刘也说分别。


 “也哥,”姚琛觉得他得做点什么,“我们逃吧。”


 就我们俩,我们逃吧。 


”姚琛。“刘也弯着眼睛,不轻不重的在他头顶上打了一下,“吃冰糕吃傻了啊你,我们不是正在逃吗?” 


离开队友躲开摄像头,在凌晨四点空无一人的北京街道上漫步,聚光灯和闪光灯都抛在脑后。这是一场末路电影,参演人员是你和我。 


这一场,就咱俩。 


你是我的不可抗力,我的浪漫限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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